*法髓相傳長慧命*
每年一次最歡喜的時刻,就是看到全 球慈濟人回來。今年比往年有更特 殊的活動,我們在新店的慈濟醫院台北分 院啟業了,也新增一個守護生命的磐石, 奠定我們的力量。
這次真的很難得,刻意選在一年一次 全球慈濟日五月八日這一天,讓大家來共 襄盛舉。我們的醫院尚未啟用時,就像我 們的家一樣,讓大家去感受,一切都是新 的,讓大家永生難忘,在那一年的全球慈 濟日,回台灣所住的地方,比五星級飯店 還舒適。
*法髓相傳志行經*
我常說「慈濟宗門一家人」,在台灣的 慈濟人和師父一樣,像盼望自己的兄弟姊 妹一樣地,盼望著全球的慈濟人回來。大 家都是發心立願,走入慈濟;聽師父的 話,用師父的法,做師父想要做的事,大 家遍布全球都是一心一志做慈濟事。
所謂「經者道也,道者路也」,佛陀講 經,是開闢一條道路讓我們走,所以我們 要做個行道者。行道者,總要有一個目 標,就是菩薩道。
在五月八日這一天,天龍護法已經來 證明,這叫做天龍來鑑定。那天早上下 雨,活動策畫慈悅很緊張,這麼大的場 面,如何能把不同的文化、各不相同的生 活,融合回到台灣,如何讓大家在同一個 場合依循同一個口黕、動作,呈現共同整 齊之美?
八千八百多位來自北部、中部、南 部、全球的慈濟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共 同齊聚在一起,這麼用心安排的活動,下 起雨來,是不是會把場面下亂了呢?所以 她很緊張。
我就對她說:「自在一點,一切順其 自然。」我很自在地出門了。從關渡出 發,雨點愈來愈大,一路向前,我覺邟有 霧的天氣,應該不會一直下雨,所以我的 心就很安。
到達後,雨勢漸停。看到大家整齊的 隊伍,心想:天龍護法怎能不感動呢,這 就是天龍護法降臨道場。後來,到了樓 上,我要常住師父們把雨衣脫下來,表示 讓大家安心,雨勢漸歇,我又要大家把塑 膠雨衣的雨帽脫下來。
站在樓上往下看,看到每一位慈濟人 梳著整齊的慈濟頭都露出來了,好美!開 始浴佛時,我又要他們把雨衣脫下來。大法髓相傳長慧命 法音宣流 家脫下白色半透明的雨衣,被風一吹,好 像菩薩披著白紗一樣的美。
收好雨衣之後,「藍天白雲」都亮起 來,我從遠遠的地方看著整齊劃一,內心 非常感動,這就是菩薩團體;天龍護法一 定也很感動,以甘露來灑淨人間。
接著是人間菩薩虔誠禮佛足和浴佛 了,每個動作的畫面真美。師伯從電視畫 面上看到對我說:「浴佛的畫面很莊嚴, 很美。」我說:「真的,我自己也感覺很 美。」
這就證明雖然你們遍布全球,距離師 父很遠,但是可以見證每個人那分虔誠。
禮拜〈法華經序〉,是在描述菩薩的心 境,菩薩用虔誠的心來禮佛、禮經,「一 心頂禮妙法蓮華經法華會上佛菩薩」,一字 一拜,一拜一妙,妙在無上至深、清淨的 境界;真空妙有,那就是人生最美,至高 無上的境域,那就是「妙」。
佛陀教導我們,「心、佛、眾生,三 無差別」。三心歸於一心,三心歸一就是 妙。凡夫在六道中不斷輪轉,受到污染, 所以稱為凡夫。沒有受污染的心就是佛, 最原始的乾淨,最有妙用。
現在醫學發達,我們推動骨髓移植, 在人與人的生命中,有些人的造血功能失 調,只要配對符合,能郕健康人的身上移 植過來,再發揮應有的功能。就如凡夫的 心若受到後天的污染,就會產生煩惱;遇 到有緣人的一句話,就能轉煩惱成菩提, 凡夫心覺悟,走向覺道,這就是法髓相 傳。
移植骨髓的過程困難,就像我們在社 會上,要找到說話很鶲機、不會排斥的, 也很難。現在的醫療科學又發現臍帶血, 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很有妙用,沒有排 斥,只是量很少。我們現在一直在研究臍 帶血的基因,以及如何製造產生,這是科 學。
回歸佛法,正因為凡夫受污染,心已 經有病了,所以要接受佛陀的教法;佛陀 的教法,要法髓移植,也要能接受、不排 斥,才能健康,慧命才能成長。假如我們 接受很多,無法身體力行,也是沒有受 用。法髓,不在於量多,而是有最原初的 一念心。
*布施與解脫之道*
將近四十年來,我用「四大八印」一 路帶過來。慈善,首先是打開人人的心 門,鼙鴮愛心,讓種子可以萌訏。佛陀來 人間也是為了啟開眾生的心門,讓人人知 道,你、我與佛,有同樣平等、清淨的佛 性,就是大慈悲心;這顆愛的種子,人人 都有,只是被贓覆住了,佛陀啟開我們的 心,指示我們去愛。我們來到人間,能夠 讓天下太平、社會祥和、家家幸福,這就 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就是不忍 眾生受到貧苦、病苦,天災人禍種種的痛 苦,身體力行去救拔。
布施有三種:一種是「身」的布施, 以身體所付出的力量去幫助別人,這就是 身行好事。其次,「命」的布施,為了要 救人,不惜辛苦、不怕危險而投入。就像 醫師、護士、醫療志工,明明知道醫院裡 面有很多危險的細菌病毒,也願意投入。 當然,我也常告訴你們,自己的安全要防 範再去做,才是真正命的布施。
還有消防隊救火人員,在大家跑都來 不及了,他們還要投入火場去救火,這也是拚命去救。像我們在南亞海嘯發生後, 知道災區屍體遍地,我們的菩薩也是勇 猛、精進,不論是搭飛機、輾轉車行,非 常辛苦,他們還是投入去做義診、發放等 等,這就是命的付出。
另外一種就是「身與命」合一,也就 是「心」的布施,許多慈濟人健康的時 候,能為他人做的,會毫不猶豫地把握機 會,鶲入去做,用一生的時間,永遠向前 精進不後退;人生法則,到身、命用到都 不能用的時候,會把無用化為大用,將大 體捐贈給醫學研究與教育。慈濟已經開啟 捐贈大體的風氣。
鄧春治也是師父很貼心的弟子,那天 我去看她說:「妳應該知道,跟師父這麼 久了,慈濟是我們的菩薩道場,妳的心要 照顧好,人生的自然法則要自在面對。」 她說:「我知道,好。」
我走了之後,她的血壓就降下來。那 天下午,春治的先生蕭居士打電話來,我 說:「你跟她說,師父永遠等著她。」不 到七點,她就安詳地去了。八點移到大 學,把身體捐作模擬手術,當醫學生的老 師,慈濟人就是那樣自在超越。
隔天早上,看到蕭居士在精舍,面帶 微笑,他說:「都圓滿了。」多灑脫!然 後我向他說:「你是不能休息!現在更要 專心投入。」他也分享:「師父給我們的 法號,慈清、濟淨,慈清雖然去了,但是 濟淨還在,現在一個人要做兩人份。」
什麼叫做真正徹底的宗教?就是「解 脫」。當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要離開,多給 他一點心靈的安撫,多陪伴;有感受時, 要安他的心,讓他知道心無掛礙、無有恐 怖,這個道場是圓的,這一生終了猶如長 眠,還要乘願再來。這種平靜的灑脫,這 就是宗教──人生的宗旨,生活的教育。
*此生的人生宗旨*
重要的是,我們此生的宗旨為何,我 們一方面付出做,一方面要安好自心,方 向絕對不能偏差。慈善、醫療、教育、人 文,慈濟一開始就立下這樣的方向、目 標,用四十年建設好四大志業。
在四大志業中,又鋪了八大腳印,等 於是八正道,步步踏實。現在的方法是合 心、和氣、互愛、協力,你們這次回來, 一直對你們說「四合一」,還有四法四門, 大家要用心。在今年元旦,關渡的人文中 心已經啟用了,象徵四大四化的一個里程 碑。
慈濟走過了四十年,慈善已經是國際 化了。你們立足在不同的國家,就地取 材,當地就是你們的福田,人人都是農 夫,都在這塊土地上耕蜥這畝田。哪個國 家有災難,慈濟人很快就踏上那個國家, 雖然與我們無因無緣,但是「菩薩所緣, 緣苦眾生」,只要他們有苦,就和我們有 緣。
醫療普遍化,花蓮的醫療志業是從克 難中產生的,大家看過第一次醫院動土的 紀錄片,我是咬著牙根,含著眼淚,心想 著八億的工程經費尚未籌齊,這一鏟下 去,將是多麼沈重的負擔,真的很克難。
後來在關山、玉里,偏遠的小鄉鎮, 也建立了守護生命的磐石。在非常艱鉅的 情況下,將大林的醫療建立起來,補充雲 嘉地區的欠缺。現在,在台北都會區壓力 非常大的情形下也建設起來了。
有人會問:「花蓮、玉里、關山欠缺醫療,我們建設,在大林、雲嘉地區欠缺 醫療,我們也建設;在台北大都會區並不 欠缺,為什麼要建設?」
我要說的是,大都會區不欠缺醫療水 準,欠缺的是人文,那種醫病之間真誠的 愛,現代的醫師是否真正能守志奉道?醫 療是生命工程。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生命是多麼尊重、寶貴,不在於名利、地 位,生命都是平等的。郕事醫療工作者, 是否能保持他們的使命感?
以前醫師對病人有那分視病如親的 愛,真正好醫師是用生命投入別人的生 命,去救拔最尊貴的生命;病人也很有感 恩心,視醫師為救命的恩人,如再造的父 母。現在的人,都是以消費者的心情看待 醫病關係。
你們在國外,常看到台灣醫療糾紛嚴 重的新聞,也會質疑是非糾紛這麼多,為 什麼我偏偏要蓋醫院?這是現代的大問 題,倘若不趕快教鴮、帶動,讓醫療從事 者恢復其神聖的使命感,可能醫療會變成 工匠化,沒有感情,醫師慢慢以機器人替 代。將來若是到了醫療機械化,連看病都 用機器人,醫病情若沒有建立,那人間就 有很大的危機。
我們明知道醫療糾紛和是非很多,壓 力也很大;我們不做,誰要做?必須啟發 醫師的使命感。
*仁醫之愛*
新店慈院台北分院啟業第一天門診有 兩千多人,等候空間很擁擠。我們就安排 在候診時間聽聽大家的心得分享。
很多感人的故事,其中有一則醫師讚 歎醫師的故事,這位醫師分享,八日晚 上,送來一位因跌倒骨折,需要開刀的病 患;因事發突然,家屬沒來。我們的主治 醫師就趕緊幫他處理,送他到病房,安排 病患住院,準備明天早上開刀。
醫師還陪伴這位患者一整夜,照顧 他。我聽了之後就請這位醫師自己分享為 什麼會陪伴病患,還照顧邟無微不至。 他說,醫院才剛開業,病房還很空, 這位病患沒有家屬陪在身邊,初到一個嶄 新的環境,怕他會擔心,就陪伴在他身 邊。開完刀後,他的家屬都來了,才交給 家屬照顧,他專心去看病人。這就是我們 的醫療人文。
我們的醫院就是要建立醫者「視病如 親」的使命。佛陀教導我們,菩薩一定要 走在慈與悲的道路。志工作伴就是要讓病 人們能感受到在病痛的折磨下,有這麼好 的醫師用生命在照顧他,應該心存感恩。
慈濟的團體最重要的是和氣、互愛。 對於陌生、沒關係的人,我們都能夠伸手 去幫助而無所求,或是能夠原諒別人,很 寬容,偏偏對自己周遭的人很計較。如 此,團體就不美了,會傷和氣。要將對待 苦難人的心態,同樣回向給四周親近的 人,能做到寬一寸、退一步、不計較,還 要「感恩、尊重與愛」。
我告訴醫師們:「你們要感恩慈濟 人,醫院的一塊磚、一把沙、一根鋼筋, 都是慈濟人用愛、用心,辛苦募來的,為 了建醫院,為了醫療普遍化,大家二十多 年來沒有間斷地付出,才有這麼好的環 境、醫院;若沒有慈濟人,醫院怎麼可能 啟用?啟用之後,一天都有數千位慈誠、 委員,裡裡外外地付出,醫護團隊一定要 有感恩心,感恩慈濟人。」
慈濟人也要感恩,大家與師父同一志 願,倘若沒有這些醫療團隊,我們光有理 想,也無法發揮「搶救生命,守護愛,守 護健康」,所以對於醫護團隊以生命去搶救 生命,也要感恩與尊重。有互相的感恩、 尊重,才能發揮愛;磕為有尊重,才能和 氣。
我常說「微塵人生」、「奈米良能」, 付出愈多的人,感受愈大,心很寬闊,愈 是謙卑,像奈米一樣,愈縮愈小,無處不 在,到處都有你們的力量與用心,這就是 妙有。
奈米很微細卻可以發揮很大的良能, 因為它已經近乎真空。微塵與奈米,一個 妙有,一個真空。
學佛,就是要學如何縮小到好像沒 有,又可以發揮到無處不在、一分真空妙 有的精神。經,聽得很多,要縮小自己卻 做不到,還是要身體力行,做得很歡喜, 自然就會甘願。
* 妙法映佛心*
從去年十月,台北分院建築即將完 工,內外還有很多打掃、造景的工作。慈 誠與委員立即承擔起這些工作,迄今已動 員將近四萬人次。
有些人的「藍天白雲」穿到破了,洗 到褪色了,汗斑、日曬痕跡累累,一套換 過一套;所以我送給他們一人一套「藍天 白雲」。連續投入工地十天的人,甚至兩百 七十多天不休的志工都有。我問他們: 「你們會覺得委屈嗎?」他們說:「不會, 我們有就很歡喜了。」他們不會計較,做 十天的也覺得不好意思領取,一再地流露 著謙卑的態度。
在台北分院,看到很多慈濟人,無論 是時間、金錢或其他的投入付出,真正可 算是大護法,然而他們仍是付出無所求, 與一般人一樣,那就是縮小到真正微塵, 四大志業,沒有一項他們沒有付出的。
看到他們穿起西裝,就是接待賓客; 脫下西裝,換穿「藍天白雲」,就清理水 溝、打掃廁所,無處不在。
那一天我聽他們分享,我問:「會累 嗎?」「會,回去不敢說,磕為隔天早上還 要去。」這叫做甘願,身體很累,卻很甘 願投入;若不是自動自發、很歡喜做,怎 麼還會再繼續投入?這不是以形態能估計 的,那分心願真是妙有。
最近我與大家說「立體琉璃同心圓」, 就是回歸源頭的那一滴淨澈。四十年前, 師父發這念心,是淨澈琉璃,沒有雜染的 一念心。「以佛心為己心」,雖然我是眾 生,我發現到佛陀這麼好的教法,就應該 接受佛陀的法髓;我還要將佛陀的法髓移 植凡夫心,滌淨凡夫的污染,產生清淨的 法,用在人群中。
這念心,在花蓮帶起竹筒歲月,每天 五毛錢投下去,那就是要救人的一滴髓。 當時有人問:「我是不是可以一個月存十 五元?」我說:「不要,只要每天五毛錢 就好。」為什麼要這樣?能每天發一好 念,就是一滴清淨無染的泉源;這一滴一 滴清淨無染的法髓,擴散連成一圈一圈, 好像淨水細流,清泉滴滴直流。
感恩竹筒歲月的時刻,慢慢地從花蓮 到全省,再普遍到全球。這麼多人的心, 如何合起來,還是人人回歸源頭。每個人 都當那滴法髓,將我的觀念變成為你們的 觀念;法髓點點連連,綿綿連連,由點線 面串連而成立體、晶瑩透徹的圓。
希望你心、我心、還有佛心連接起 來,回歸人人清淨的本性,就像臍帶血一 樣,不需選擇,只要需要,對任何人都適 用。佛法是人間化、普遍化;希望慈濟在 人類之間,不分種族、國界,更能跨越宗 教的藩籬,共同結合起來。
就像受證的慈誠、委員也有不同的宗 教信仰,無論他是基督教徒、天主教徒或 是穆斯林,都沒有分別,在慈濟裡,就像 臍帶血一樣,法髓是人人適用。
慈濟能展現團結的整體之美,就是人 人做到合心、和氣、互愛、協力。什麼是 合心?合心就是協力,我所說的四合一就 是要回歸原點。
當初慈濟剛成立,我像是委員也是組 長,要帶組員去做關懷訪視;一組四、五 位,一切都要自己做。現在就是要回歸當 初做慈濟的原點,若是沒有親自去做,就 沒有感受,所以身體力行是很重要的。愈 是資深,愈要傳承師志;你們跟隨邟比較 久了,過去的歷史、走來的足跡,你們都 知道,要講出來,傳承給新進的法親。
傳承之後,和氣要執行布達,傳承的 人要陪布達的人,向大家說明,現在要做 什麼事情,是什麼意義,讓大家清楚明 白。
布達之後,就要開始規畫了;「合心」 傳承給「和氣」去布達,還要陪伴去做見 證,「沒錯,師父是這樣說的,他布達的 沒有錯」,然後要交給「互愛」規畫,這時 「和氣」也要陪伴規畫的人。
團隊愈傳愈多,一個變兩個,兩個變 三個,規畫之後,就要「協力」執行。執 行是要大家一起來,即使是「合心」資深 的委員,也應配合協力組長的規畫分配。 要我去搬椅子,我就要去搬椅子;要我去 廚房切菜,我就去切菜,資深的委員,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就要親自去投入。
*落實慈濟人文*
舉例而言,雅美從芝加哥回來,芝加 哥是很大的城市,環境很好,學府多,教 育水準高,華人並不多;她本來是在克里 夫蘭做慈濟,後來她想到師父曾經說過芝加哥應該要好好地經營。只因為這句話, 她就陪養人才來接克里夫蘭的工作,而到 芝加哥。這兩年多的時間,她真的很用心 經營,放下身段,低聲下氣,一一拜訪, 與當地人建立起良好互動,人氣也漸漸地 旺起來。
她回來就告訴我當地的情況,我說: 「妳帶的很好。」她說:「師父,我是協力 組長,他們本來就會了,不需要我帶。只 是有什麼工作將要進行,我就趕快向他們 報告,有什麼事要做,師父有什麼理想; 大家怎樣來規畫、執行,有困難,沒關 係!我來執行。不過,別人看我這樣做, 會捨不得,大家都圍過來,變成和我搶工 作做。」
她雖然負責當地的會務,按照組織來 分,她是合心又兼協力,然而她還發揮和 氣、互愛的功能。
好比以前我會親自帶人去做訪貧,哪 一戶的貧戶,名字我都叫的出來,他家有 幾個人,為什麼接受我們的幫助,我都可 以倒背如流。現在若問我,總共有多少照 顧戶?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沒有投入, 所以有很多的不知道。我們不要做一個什 麼都不知道的人,但是不計較,不要認為這是我負責的事,組員應該主動告訴我。
這種事不要計較,師父也有很多的不 知道。有事情發生時,其他人來告訴我: 「師父,他們現在做什麼,師父您知道 嗎?」他們這樣說,我會說:「我知道。」 即使我不知道,也回應知道,這是我負責 任。
之後,我會再對之前未告知而先行動 的人說:「你這樣不對。有什麼事情應該 要讓我知道,有人說話時,我才知道要怎 麼回答。」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不是「組 員要做什麼事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 不行。」那就不對,反而應該心存感恩, 我沒有想到,你們能主動去做,感恩。
大家都是平等的,一定要互相尊重, 做了若沒有錯,一定要心存感恩;若做錯 了,要趕緊想辦法改善。尊重人人的職 權,要以無私的愛去面對,自然就會產生 感恩心、尊重心。「感恩、尊重與愛」就 是一種善的循環。
這就是立體琉璃同心圓,圓,就是會 「轉」;人圓,事圓,理圓,這是三圓。對 人要懂得感恩,做事情要懂得尊重,人與 事之間要互愛。
凡夫在六道中打滾,受了污染,現在 我們要接受清淨透徹的法髓,接受之後, 用在日常生活中,甘願去做,歡喜付出, 成就四大志業的規模;慈善國際化,醫療 普遍化,從最欠缺、最落後的東部,到西 部雲嘉,一直到都會區,普遍在最需要建 設的地方。
教育完全化,從幼稚園、小學、中 學,一直到大學、博士班,這麼完整的教育,還有人文。我們的慈濟人文是落實在 人人身上,不是只有建立大愛台,經典雜 誌,慈濟月刊。真正的人文,是不離人人 所表達出可圈可點的經典、大藏經。
現在我要很用心推動「人人淨化」。人 與人之間,都是以清淨的心匯聚在一起, 就如琉璃清淨無瑕疵。這是我這一生的希 望──人人點點滴滴清淨的心匯在一起, 就是「立體琉璃同心圓」。
「慈濟宗門一家人,法髓相傳長慧 命」,在這法髓相傳的慧命,就是法親。希 望大家能體會師父所說的,沒有脫離軌 道;若能做到一念心晶瑩透徹,就是要常 常問心,能夠心無煩惱、無雜念,付出真 誠的愛,才能真正稱的上是人間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