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生活在日本

 

【素食生活在日本】

對於生活在素食便利的台灣，我們可能很難想到「吃」可能會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但是對於接近半世紀前師父留學時期，除了克服語言、經濟……等等問題之外，我想更基本也就是「吃」的問題。

「因為在日本國內，除了少數幾家寺院，以「精進料理」作為吸引遊客的號召之外，根本沒有一家素食館，素食的人在外面的飲食問題也就相當的困難，除了牛奶和麵包之外，大概僅有紫菜飯卷和放在竹籠上的冷蕎麥麵，是純粹的素食了。因此，我無法去小館子裡吃包飯，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料理。」

《留日見聞》

因此，聖嚴師父留學期間大部分的時間都得親自下廚，除了些許便宜的青菜之外，就是以白飯或麵條之類來果腹。由於日本的環境不比南方，加上求學需要動許多頭腦，在這樣的飲食習慣下，師父終於在留日的第三年春天因為營養不良導致身體不適而進了醫院。

雖然如此，但對於漢傳佛教的特色與戒律精神都把持得相當嚴格的師父，還是過著素食的生活，關於這一點，三友健容教授分享：「有一次正好是香港型的流行性感冒傳到日本，日本死了很多人。聖嚴法師那時和現在一樣瘦巴巴的，我跟他講，你這樣瘦巴巴的，如果被傳染了，大概會只剩下一把骨頭。所以跟他提議，只吃蔬菜不夠營養，最好吃一點肉。我的母親還送柴魚給他，希望他加在湯裡來增加一點營養。但是聖嚴法師卻把乾乾黑黑的柴魚當作是沉香來點，一時間，柴魚的味道立刻充滿了整個房間，久久不能散去。」

除了素食的堅持之外，出門必著僧裝，過著漢傳佛教僧侶的生活習慣，也讓日本的師友們對聖嚴師父能堅持六年過這樣的生活抱持著相當敬佩的心念：「到日本留學的外國留學生很多，留學到最後能一直保持原來的生活方式乃至得到學位，聖嚴法師是第一個人。聖嚴法師無怨無悔地如此艱辛地度過了六年的留學生涯，能夠支撐到最後而走過來，令人不可思議。他從來不曾擔心自己能夠活多久，就只是堅決地往前一路走去，堅毅的身影，是令我難忘的。」三友教授如此回憶著。

緣起：作者於圖書館中發現留有大量聖嚴師父翻譯之筆記，再加上僧大畢業製作時收集了許多資料，故與大家分享近半世紀前師父留日的點滴。

文／演禪法師

圖：師父留學位於東京住所，為三個客房共用的廚房，這裡曾經是師父煮羅漢齋用來款待親友的地方。（演禪法師提供）